汉水烟柳
借书的往事
散文  2016年02月21日  阅读:479

下午逛公园北路书摊,忽然眼睛一亮,看到一本封面有点泛黄、页边有点破烂的小说《桐柏英雄》,1972年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。小说反映的是刘邓大军挺进中原时期,侦察排长赵永生和团政委唐向坤在桐柏地区解放河南邓县及唐河、白河地区的曲折动人的战斗故事。也勾起我少年时代借书的一段往事。

在那红宝书盛行的年代,其他书藉被贴上“封资修”标签被查封,除了毛选和宣传毛泽东思想的书籍和革命理论报刊外,适合青少年能看到文艺类读物,可谓凤毛麟角,非常难得。

有一年,上高中的堂哥,不知从哪里借来一《桐柏英雄》小说,我磨破嘴皮,央求半天,堂哥才答应借给我看一个晚上。到手后,我如获至宝,赶紧跑回家看,才看了几页,被经常形影不离、玩得好的同学德吉来家看到,他也非常喜欢看书,他要看,我只有忍痛割爱转借给他。

那知半夜堂哥找我要书,说书主人要拿回书,也不知是真是假,又不能违抗,否则以后再找他借书看,一本也借不到了。我只好和堂哥一起,在漆黑的夜,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德吉家,德吉正在小屋昏暗油灯下,看得如痴如醉,见到我们来要书,有点发呆迟疑,慢慢地、极不情愿地把书递给堂哥,脸上木木的,给人一种要哭的感觉。

好在几年后,恢复高考,各种书藉陆续解禁,好书如潮水般涌来。《桐柏英雄》由小说,改编成电影《小花》,放映时,学校操场银幕前后都站满了,电影院挤得水泄不通,成就了改革开放初期的刘晓庆、陈冲、唐国强几位影星,王酩谱曲的插曲《妹妹找哥泪花流》、《绒花》,也成为经典歌曲,传唱至今。

如今书藉浩如烟海,科技和资迅发达,新出版的和网上文章,铺天盖地,穷其一生,不吃不睡也看不完。可我们小时候,在我们那个穷乡僻壤,身体上不仅缺吃少穿,精神上也是同样饥渴,基本上没有什么书藉可读,是现在小学生们无法想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