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水烟柳
电话和手机的故事
散文  2016年01月30日  阅读:464

早上出门匆忙,走远了才想起手机未拿,忽然有种没有了组织,与外界失去联系感觉。手机已与我们生活紧密连联,已成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中国十三亿人,七八亿人,人手一部,极大地方便了我们的生活。亲戚朋友有什么事需要通知一声,一个电话解决了。真是“海内存知己,天涯若毗邻。”甚至打扫卫生和拾荒的也有手机,遇醉倒在路边,和抢劫情况等特殊情况,一个电话了事,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事。

秦汉时期,形成了一整套驿传制度,以直沿续到明清。驿站是官府的通信组织,只许传递官府文书。遇有十万火急的军情大事,信差骑马在官道上奔驰时,白天鸣铃,夜间举火,撞死人不负责。驿站换马,数驿换人,风雨无阻,昼夜兼程。驿站除宋朝准许高官显宦附寄家信之外,都不准附寄私人信件,私人书信只能托人捎带。另外还有钟鼓、烟火、鸽子、旗语、狼烟等方式传递信息。普通民众经商求学在外,家里和游子相互之间有个什么事,托熟人传个信捎个话,在哪步行为主年代,往往得几个月甚至半年一年。遇到兵马乱年代,亲朋故旧更是流离失散,更是“音信无由达”。杜甫诗句“烽火连三月,家书抵万金。”写的就是这种情况。

小时候,家在农村。乡亲们家里遇有红白喜事,给亲戚朋友们送个请贴,往往要亲自上门,得跑好几天。有当兵和在外工作的,家里有得紧急事时,不分早晚地跑到十几里外的公社邮电所打电报挂电话。有一次,一家老人半夜突得重症,第二天上午赶去打电报,等当兵儿子赶到家时,老人已经去世,父子俩没能见上最后一面。

参加工作时,单位还是手摇把子电话,一在办公室,二在值班室,打个电话得排队,摇半天才能接通电话,对方还得跑快去接,不然花费的时间更多。有时,好不容易要通,对方确不在。工作事或一般的话,请别人转告。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事的话,只好再打电话或不计路途辛苦,跑去面见。

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兴起无线电话“大哥大,”有半个砖头块子那么大,二万五一部,是个像样单位才能买得到。那时,拥有一部“大哥大”,是地位身份的象征。玩“大哥大”的人,行走提着装“大哥大”手包,摇来摇去,不知引来多少羡慕觊觎眼光。一次遇着一个武汉老板玩了一个“大哥大”,我的一个朋友好奇,没有电话线,电话怎么打出去的?就要过来看看,忍不住捺了几下闪亮带响按键,武汉老板马上夺过去,生怕搞坏“大哥大”,让我那个朋友一脸羞色尴尬。为此这朋友省吃俭用,发愤一定要买部手机。

时间不久,科局长和厂长经理都有了变小的“大姐大”手机,电话也由手摇变成和程控,向家庭普及。党政机关和企事业单位中层干部,为因工作需要联系方便,都配起PP机,俗称蛐蛐叫。当时,只是看到手里玩手机的,知道是科局以上领导和厂长经理,只有看到裤腰带上别着PP机,就是知道是单位中层干部。PP机牌子有摩拉罗拉,火凤凰什么的。裤腰带上别PP机的人,不管在哪里,不管多远,不管干什么,只要蛐蛐一响,就知道领导有事找自己,赶紧就近找电话回话。否则不回话或回得慢,回单位少不了挨训。不过,PP机也给中层干部们带了不少好处,想打牌,喝几个对把的喝杯酒,PP机又给大家带来了不少方便。

后来手机普及,PP机和座机电话相继退出市场,通讯信息也有模似信号变为数字信号。我玩的第一部手机是台湾产东方龙牌的,烟盒大小,银灰色仿金属带翻盖外壳,那时上个号还要托关系掏钱买。可惜玩的不到半年时间,就叫梁上君子拿走了,叫我心疼很长时间。新千年伊始,经朋友介绍,又玩了四五年的经济实惠的小灵通,工作生活方便多了。

时代发展到今天,手机花色品种琳琅满目,高中低档满足不同层次消费者的需要。手机功能由最基本的通话功能,发展到现在聊天,拍照,阅读,游戏,手机银行等,相当于一个掌中电脑,“手中之宝”。既是过去拥有一统天下的帝王君候,也享受不了今天高科技给我们带来的这方面的福气。在我们无论贫富贵贱享受这份福气的时候,千万不要忘了为这些科技发明创造者们献上心灵上一份虔诚敬礼。对贤人能士保持应有的敬意和学习,是人类社会源源不断发展进步的动力。